提及李文忠，徐春娇身子微僵，神情木然，扭头痴痴看着李清慕，眼里的悲痛和着眼泪无声的溢出来。
李清慕刚松弛的心，一瞬间悬起。
“妈，你哭什么，说话啊，我爸了？”
“妈？”
车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徐春娇的沉默如一击重锤敲在李清慕心上，她不信。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的。他答应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带老祥记的猪蹄的，他从来不骗我，这一次也不会。
蒋哥，掉头，我们去水田镇，我要去找我爸！”
“孩子，水田镇已经没活人了。你爸，他留下陪你外公了。以后……”
徐春娇将挣扎的李清慕搂进怀里，以后就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了。
“不，我不信。停车，蒋哥快停车。”
李清慕从徐春娇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抓住蒋易的胳膊猛摇。
小车在车道上划了个S，回归正途。
蒋易吁了口气，从后视镜里看着被死死拽住的小姑娘，一阵心疼。
如他这种自小被抛弃的人，最深的悲痛来自身边的兄弟。特别是这一次，他们在他眼前变成怪物，又一一在他眼前倒下。每每想起，那种刻骨的痛都能将他折磨的神经衰弱。
“别闹了，凭你，回去送死？
你能不能像你同学学学，坚强些。很多人都失去了至亲，若都像你这样还活不活？
秦哥说过，这场灾难极有可能是人为的。你真爱你爸，就该好好活着，照顾好你妈。有能力的情况下，为他报仇雪恨。”
呵斥了几句，蒋易神情松弛了些，与其说是劝李清慕，不如说是告诫自己，他活着不单单是为自己。
李清慕听没听进不清楚，倒是再没吵闹着要下车。
后座上，徐春娇抱紧女儿，报仇什么的她不指望，她只要女儿以后能好好的活着。
副驾驶座上的夏南神情一凛，追问道：“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人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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