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看着她的眼睛道：“跟你一起啊。”
原晗瞳孔微缩，眼睫颤了下，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什、什么？”
程昭：“跟你一起去学校。”
原晗眨了眨眼睛，突然把头扭向窗外。
程昭：“？”
他正想问原晗这是什么反应，眼睛却看到了她泛红的耳根，撇头轻笑。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到了学校，他们是班里来的最早的人。
原晗是班长得负责开门，清点人数，就一直坐在讲桌上等着班里人全来齐。
周日这天下午和晚上晚自习是没课的，全是让学生自习的时间。
高三的时光是枯燥漫长的，每天是做不完的卷子，讲不完的试题，还有整理不完的错题。
每天脑子里都像是拉了一根弦，从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绷紧，到晚上睡觉才微微放松一些，而体育课便是这种状态下唯一可以放松一点儿的时光。
男生们成群结队要么去打篮球，要么去踢足球，而女生们便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聊天说笑。
原晗听着几个女生谈论自己的偶像，还说高考后要去看演唱会；还有几个女生说高考后要去旅行，又说要去云南的，也有说要去新疆的。
她听得满脸笑意，突然站起身对着身边的常烟道：“烟烟，我去趟厕所。”
常烟问她：“要我陪你去吗？”
原晗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从卫生隔间出来，原晗站在洗手池边洗手，身边没过一会儿也跟着站了个人。
她抬眼看了下，是同班的李思月。
但她和李思月的关系从那次后已经是明面上的不合了，所以她也不会和她主动打招呼。
李思月看她的样子就很来气，“原晗，你和程昭现在是什么关系？”
原晗皱眉，“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李思月嘲讽的笑了笑，“你不会真以为程昭最近对你这么好是喜欢你吧？”
原晗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李思月气急，“你不会不知道学校是不允许早恋的？要是被老师发现了，你们就等着处分吧！”
原晗这才正视她，“就算程昭不喜欢我，他也不会喜欢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连我看了都忍不住作呕。”
“你喜欢他就去找他啊，来我面前刷什么存在感，有病！”
李思月气得面红耳赤，“你——”
没等她再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原晗直接就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其实这么怼人原晗还是人生头一回，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这些还都是从常烟那里学的，别说，还真有点爽！
只是在看到厕所外的程昭时，她的那点爽就全数化为乌有，徒留尴尬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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