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麓渝轻轻笑了笑，问白谷庆：“我们还有多久到城里？”
白谷庆道：“若是愿意的话，我们施法过去马上到。”
贾麓渝点了点头：“好，我们走路。”
“……好。”
约莫走了一刻，贾麓渝便停了下来，转头对着白谷庆道：“来，快施法。”
白谷庆缓了口气：“为什么刚才不用？”
“赖。”
白谷庆摇了摇头，心凝神会，手中汇聚灵力，嘴边默念咒语。
只眨眼功夫，贾麓渝就远远看见了一排排的阁楼、街市。贾麓渝一边快步走下去，一边拍着白谷庆的后背道：“不错不错，挺麻利的。”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茶馆，到了门旁飘香四溢，有一女子穿着素衣，头上套着头巾，背对着她们二人。贾麓渝咳了一声，指了指茶馆问道：“休息不？”
“还好。”
“那我们走。”
白谷庆扯了扯嘴角，那女子闻声转了过来，见到贾麓渝怔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一番。贾麓渝皱着眉也盯着她，女子额头溜了一滴晶莹的汗水，嘴唇红润，两腮微红，修长的眼睫透着明眸。皮肤略微发白，眼角有浅浅的皱纹，湿露的发丝贴着她的额头。那女子笑着问：“远来？”
贾麓渝道：“没……嗯，远来。”
白谷庆斜视看了她一眼，走一刻钟远来。
“不进来坐？”
“没钱。”
贾麓渝说的是实话，那女子被逗笑了，摆手道：“只是喝一口水，那倒是不用钱。”
“嗯……这样的话，我们讨口水喝。”
白谷庆小声同贾麓渝道：“你这样感觉我们像是要饭的？”
贾麓渝回道：“我讨口水喝，又不是要饭。”
“那个……有东西吃吗？”
白谷庆：“……”
女子让她们进来：“倒是有。”
贾麓渝对白谷庆说道：“这才是要饭的。”
“嗯……”
贾麓渝巡视了下周围，掌柜的在低头记着账本，女子走过去道：“我拿两碗水，过路的。”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一位长得老实，躲在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姑娘后边。一个长得秀气，颇有气质。掌柜问道：“她们怎么不喝茶？”
女子正要回答，被贾麓渝听到了，抢先回答道：“没钱。”
似乎声音大了些，贾麓渝觉得周围楼上投射出几丝异样的眼光，还伴随着嬉笑声。躲在贾麓渝后边的白谷庆脸皮薄，觉得有些窘迫，微微红了脸。贾麓渝无意地往后瞥了一眼，动了动手指。
“掌柜的！”
听到一声碎响，茶杯碎裂了，茶杯里热腾腾的茶撒在了那人的手上，那人赶忙哆嗦道：“烫！掌柜的，这杯子怎么碎了？”
女子赶忙离开，上楼道歉：“我给你换一杯，抱歉。”
掌柜暗暗喊糟，也赶忙上前。贾麓渝回头对白谷庆道：“不喝了，走。”
正欲离开的时候，那女子正好下了楼，对贾麓渝二人道：“抱歉，让你们受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东西就突然碎掉了。我立马去给你们端水。”
贾麓渝抬眸看了楼上：“活该。”
白谷庆小声道：“麓渝。”
“我们等着喝水就行。”
“我是说麓渝，我们真的不是来乞讨的。”
贾麓渝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是来要水喝的。”
白谷庆：一开始我们好像并没有打算要进来。
“宋幽竹，我把茶叶带来了。”
从大门走来一男子，宋幽竹上前接过，男子看向楼上：“又怎么了？”
“不知道，茶杯突然碎了，没什么事情。”
男子耸了耸肩：“有人故意在这闹事，所以把茶杯打碎了。”
贾麓渝听得，挑了下眉。
“这两人谁？”
“过路的，讨口水喝。”
男子扫了一眼：“我去吧。”
贾麓渝抱臂小声对白谷庆道：“从刚才进来，你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一股味道。”
贾麓渝刚经过门口就感受到了一股浓厚的气息笼罩着茶馆，白谷庆问道：“妖？”
“不错，掉毛的那种。”
白谷庆扯了下嘴角：“狐妖？”
“对，还是那种修为高的那种。”
“老狐妖？”
贾麓渝啧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胡乱瞎猜呢？”
“付钱。”
贾麓渝往一旁挪了一下，继续道：“修为高不代表老好吧？”
“等等……”
贾麓渝迅速往身旁一扫，对着白谷庆道：“有鬼气。”
白谷庆巡视了一番：“有鬼？”
“确实，非同凡人。”
“他不是人。”
男子端着碗递给了贾麓渝和白谷庆：“喏。”
“季珩你上前收拾下。”
季珩点了点头。
宋幽竹笑着对面前的客人道：“谢谢。”
“不用。”
那人从贾麓渝身旁走过，贾麓渝回头看了他一眼，白谷庆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身上有钱。”
白谷庆咳了一声：“确实确实……除了我们，哪个身上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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