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两个人好似在郊游的。
毕法亚有些恐惧。
这是他从未触及过的科技。
如果只是一些小把戏，他可以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对方。
但是。
让他真正感到惧怕的也正是这一点，主机没有反应。
敌人规避了主机的探查，怎么做到的？
“主机，消灭碎片，将所有的碎片都消灭干净。”
【不可能的，碎片太多，这会消耗舰队的能量】
主机的回答让毕法亚冷静了些许。
“没错，这或许就是敌人要做的。”
“让我消耗光能源。”
然而，那碎片上的人却笑了起来。
“j，听到了吗？他说你是想要消耗，这是你的想法吗？”
菲弥册的笑刺耳无比，带着尖锐的哨音。
“变小之后，你的声音真难听啊，菲弥册。”
“他说的东西很有想法，我一开始还没有想到消耗这个计策，但毕竟是舰队，应该给予最高的尊重。”
“分身在十几万年前就不是什么高科技了，基因序列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些不是虚假的，因为虚假的必然瞒不过主机，也瞒不过在战舰上那些拥有高科技设备的学者。”
“最强的欺骗是利用真实的东西去欺骗。”
“神力可以创造一切，毕竟神力就是能量，而世间万物便是由各种能量组成的。”
“杀了他吧，菲弥册。”
菲弥册很不满。
“为什么是我？”
他不想动手。
“真是个懒惰的神啊。”
“因为你就在我身边，这个理由怎么样？”
两人的眼中全然没有毕法亚的存在。
毕法亚叫喊道：“不管你们在商量什么，今天你们都必死无疑。”
“我会找到消灭你们的办法。”
他就要离开。
他认为两个人没有战斗力。
但此时，菲弥册却突然暴起，他撞碎了阻隔他的玻璃墙，那足以抵挡超强激光射击的墙壁在他面前如同糖纸。
再然后他穿透了毕法亚的身体。
连机甲都无法阻挡。
毕法亚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微小的机器人正在修复，但很快，那些血肉就发生了溃烂，那不是什么毒，而是基因层面的崩溃。
菲弥册攻击了他的基因。
“你……”
毕法亚很难想象自己真的被攻击了，被那个“幻象”。
他倒下。
身体如被燃烧的纸屑化为灰烬，一吹即散。
主机朝着舰队发出警报，圣光使死亡，流光使临时接任指挥。
菲弥册站在他的身体上，回头看向j。
“真的很难想象，每一个我都是我。”
他此时能感知到千万个自己，而每一个他，都是他，每一个j也都是j。
这已经脱离了寻常的诈骗了。
“知道意识吗？”j问他。
“这不废话吗？”
“我说的是意识本身，这个接近于传说中灵魂的东西，而不是意识的字面解释。”
“这是一个虚无的东西，但作为神应该知道，意识在主神空间中是可以被剥离的，现实其实也一样，人类文明的技术比你想象中要强大得多。”
“我将你的意识摊开了，如同一块黄金，被摊成一张金箔纸，它面积大得可怕，足以让周围各处存在你的痕迹。”
“每一个虚假的你，共享了真实的你的意识，那就是真实的你。”
j的能力很可怕。
但这就是神。
如果神的能力不可怕，那为什么要叫做神呢？
“原来不止能力恐怖，背后的原理也这么恐怖吗？”菲弥册觉得j一定是一个劲敌。
j却不那么认为。
“不用这么警惕我。”
“变化已经到来了。”
“或者说，人类文明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你难道从未想过，主神空间存在的意义吗？”
“是兵器啊！”
“神就是文明的兵器，被训练出来的超级士兵。”
“在这次任务之前，和我有联系的几个神都消失了踪迹，我四处打听过，他们似乎都被同一个任务召集。”
“那个任务，不在虚拟世界，也不在我们现在这个世界，而是更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和我们很贴近，也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菲弥册打断了他。
“你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果然很符合你的人设啊。”
“你就直接说是四维不就行了？”
j一笑，没有任何尴尬。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但在这个时候，我们却被召集到了这里，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里，或许也是战争的一部分。”
菲弥册却没有功夫听他的猜测。
“这些，等真正到达的时候就不就知晓了吗？”
“这支舰队上的人，我就勉强收下了吧。”
每一个菲弥册都朝着周围的飞船飞射而去。
所有飞船上的人都被j迷惑了，他们都忙着搞清楚那些碎片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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