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战即输
清郡王府。
负责监视高阳端的御医，入府禀报：“回皇相令的话，高阳端在听说圣上出征之后除了刚开始有表现出担忧和祈祷之外，之后的数月里都没有谈过关于朝廷的任何事情。”
“他现在的病情如何了？”李枭直问道。
“已经基本得到稳定。之前下官依照皇相令的吩咐，处处给高阳端暗示。可高阳端却说‘本相已年过花甲，且身患隐疾，给朝廷托后退可是大过。’他的表现似乎已经不想置身于朝廷之中了。”
李枭有些疑惑，小声念叨：“高阳端已经在府中休养了两年有余，这么长的时间内既然无一过问朝廷，虽然他心里有底是寡人在暗中监视他，可这不像是开国老臣的作风。”说罢，他再次望向那御医：“既然你说高阳端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那你们几人留下药石之后于明早撤出南相府。”
“是。”
静怡宫，宋太妃与高阳后二人喝茶坐聊。
宋颜有些疲惫躺在椅子上：“算算日子，圣上和他率领的大军已经到了大宜城了吧？”
高阳雁馨微微点头，安慰道：“我在圣上出征那天就告诉过您，圣上不会出事的。您就不要多想了，保住身体要紧。”
宋颜的脸一下愁了下来。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此次圣上出征率领的都是些老弱残兵，杵丹虽说现在朝廷腐败但守卫边疆的士兵可不是吃干饭的，这场亲征的胜局从圣上出京的那天起就已经定了。你想一想，等圣上回京之后，李枭和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会给他好脸色看吗？”
高阳雁馨的两眼真诚的注视着宋颜：“无论他受了多大委屈，我都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说实话，自从圣上登基之后就没少受过苦，这日子过着还不如当世子的时候呢！”说着，宋颜不禁留下了泪水，宋颜拿出手帕一边擦拭着眼角边的眼泪一边哭泣着。
宫里的下人们都不敢动，高阳雁馨见宋母妃哭了，主动走到她椅子后面，二话不说便为其按摩着肩膀：“您就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圣上虽然表现上看着有些懦弱无刚，但其实他的心里比大多数人都要坚强。只要有我们能陪在他身边，无论有多大的苦，他都会挺过去的，您就放心好了。”
“圣上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恐怕就是娶了你做媳妇了！”宋颜大声说出了心里话。
听宋母妃这么说，高阳雁馨嘴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继续倾听着宋母妃的一言一语：“只希望这种事在圣上回京以后就不要在发生了。其实在我心里不管圣上将来有幸亲政也好还是当一辈子的傀儡也罢，我都不在乎。哪怕是平庸一辈子，只要能够平安终老那比什么都好！”
弘正九年十一月，大宜之战。
起初杵丹军见敌方五十万大军来袭，还有些惊慌失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将见此次的五十万夏军不堪一击后，变得猖獗起来。
“本将还以为此次夏天子亲自带的五十万大军有多厉害，可没想到带的居然都是些老弱病残，真是可笑！”守将人狂妄的笑容，骄傲的神情，令人难以忍受！
攻城之时，鲜血四溅，哀声连鸣，心弱的李建国眼睁睁的见着将士们在战场上白白送命，内心痛苦的滋味早已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想罢手，可一想到李枭的威胁，想到妻子临行前的叮嘱，想到大夏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他只有强忍着这痛苦，下令：“继续攻城！”
夏军送牺牲，大宜城上的守将一直在狂笑，根本无法停止。
不到一天的功夫，李建国的五十万北麟军便牺牲了一半以上，残景之下。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竟想亲自冲锋，一旁李文举见了，心急如焚的抱住他身着的盔甲，苦苦劝谏，“朝皇不可！”
李建国拼命挣扎着身子：“你放手，放手！”
李文举依旧死死抱住圣上死死不放，他的面容已变得难堪透顶，“朝皇难道忘了朝后，忘了宋太妃，忘了在大夏的千万百姓吗？”
李文举不由让李建国陷入了沉思，李文举也趁机拉起李建国向后撤离，前面负责攻城的将士只能继续抵抗，后面的将士则是同李文举一起护送圣上撤离。留下抵抗的将士无一幸免。此时守将想要乘胜追击，便让副将传他军令。可副将却给他上了忠告：“主公，堂堂天子出征怎么可能只带着几十万老弱残兵前来。末将担心这是他们的引蛇出洞之计，还请主公三思。”
守将虽然狂妄，但听了副将的话以后犹豫再三决定不再全力追捕，但仍然没有完全放弃机会：“传我军令，由你率领300人的小分队沿着脚印继续向前追捕100里，如果有人成功生擒大夏天子不仅是本将，就连可汗都重重有赏！”
李文举和将士们护送圣上拼命逃亡了百里之远终于脱离了险境，可大宜乃酷热之地，这些北麟军体质虚弱，因此逃亡路上又有不少将士死于中暑。数十日之后，李建国和存活的将士们逃到了一坐山洞前，李建国喘着气，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山洞：“逃了这么久，将士们都累了，我看就在山洞休息吧。”
“是。”
不久，李建国和李文举还有那些所剩无几的将士们进入了山洞修整。这时李建国拿出了自己的水壶：“将士们的水都喝光了吧，我这里还有一壶水，你们拿下去们分了吧。”
李建国这话一出，吓得将士们赶紧跪在地上：“朝皇，末将万万不敢呀！”
李建国望着将士们傻傻的笑着：“都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们就把这水分了吧。不然我会不安的。”
将士们见圣上如此，这才肯恭恭敬敬的接过水壶，十几个将士一人只抿了一小口，便传回圣上手中，李建国摇了摇水壶心里便明白了这些将士们的苦衷，他强忍着泪水，用着看似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这个天子做的窝囊，让将士们受苦了。”
“末将万死不辞！”精疲力竭的将士们说下这话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李建国长歇一口气，心满意足的说道：“我李建国一生能有你们这样的将士，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这时李文举站起了身子：“朝皇您和将士们先走山洞里面好好休息，末将替你们找一些食物和水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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