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桐此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想来要么去觅食，要么去藏匿。
柏净却坚信她是前者。
孙桐有什么好藏匿的呢，柏净并没有打算灭口。
她都成了水鬼的竞争对手，可以说对柏净也好，唐酥也罢，完全没有威胁。
“你……你……你要干嘛！”
发问的水鬼显然迷失在砍脑袋的画面里，许久没能回过神来，好像她又要砍头一样。
柏净满脸疑惑，问，“问点事情，不行？”
阎罗商城居然也有这么严苛的规矩，柏净感到十二分意外。
“不行！”
“不能！”
“快走！”
港湾留下的水鬼虽然不多，可众志成城地发来逐客令，柏净当即觉得有些难为情。
就这一张脸来说，这些水鬼就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真是又菜又怂。
“哼～”不过柏净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于是铁锹和榔头几乎同一时候奋力一丢，上面捅着的两只水鬼，无情地被扔个四分五裂。
见过水鬼死后分尸的，没见过生生被分割的。
还是用铁锹和榔头，其他水鬼看见了，心底拔凉拔凉的，十分害怕被报应。
柏净的心狠手辣，比孙桐高了许多，比如说他扯下来了的榔头和铁锹，上面还有水鬼的粘液，径自就飞上了另外两只水鬼的头颅。
“嘎嘣”一声巨响，头颅裂开了，红色的管道和液体清晰可见，比生物显微镜还要清楚。
“呃……”
要说孙桐带来的是惊恐，那么这位带来的是窒息，从心底深处往外散发的，要了鬼命的那种。
“我再问一遍，人哪儿去了？”柏净最没有什么耐心，第二次发问就意味着更血腥的暴力要来了。
然而，孙桐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好不容易白得了一批帮手，无缘无故丢了十来个，她怎可能吃哑巴亏。
“听说你找我？”
孙桐刚遛弯回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再走近一点，她却发现这个背影，在解决她的帮手们，一下手解决的还真不少。
一个榔头带走了仨脑袋瓜子，一个铁锹吓破了好几个脑袋瓜子……再这么下去，怕是港湾都要塌了，拦都拦不住柏净的杀意。
“她呢？”
终于见到孙桐后，柏净就问唐酥在什么地方。
孙桐哪里会知道，派出去那么多水鬼，就他带回来两个复命，也不能说“带回来”，是押回来的。
一个个身上都是窟窿眼儿，好在身残志坚，挺着一口气撑到了她回来。
回来依然没什么用，孙桐才不舍得欺负柏净呢。
常言道，人鬼殊途。
偏偏孙桐很想挑战一下，殊途的尽头，也许是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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