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确实和普通的暗卫不一样，他四岁就被现在所在的暗卫组织捡回去，每日除了无休止的厮杀训练之外，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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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被各种各样的人告知：
主子就是他的恩人，为主子赴汤蹈火是应该的，没有主子他早就死在了荒年里。
可能他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吧。
当其他暗卫都嘶吼着为主子献上生命的时候，他狗狗嗖嗖地藏在了最后面。
除非躲不掉，否则他从不去碰那些容易丢命的任务。
他在皇家暗卫营里潜伏了四五年了，也是因为能力“不够”才堪堪排在了十九。
如果不是因为宋国叛乱，估计要等到主子造反的时候他才会派上用场。
……可惜现在任务失败了。
楚元乐他估计没有那个本事杀掉。
回去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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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倒是第一次生出脱离组织的想法。
庭院里的房间不多，但是容下一个十九的地方还是有的。
但是晚膳用完之后，男人很自觉地跟在了姜蕖屁股后面，在小桃愤恨的视线中进了卧房。
被欺压的小可怜已经逐渐在逆境中摸索出一套不让自己受苦的生存法则。
姜蕖洗漱完毕后，掀开被子进来，男人一展臂十分娴熟地将人捞在了怀里。
下方传来一声轻笑。
姜蕖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带了些微哄地夸他：“做的不错。”
真好，都不用她说什么了。
弄的每次都好像她在逼良为娼的样子。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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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愣了好长时间，反应过来。
他在干什么？？？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示，内心却翻涌的厉害。
为什么就那么熟练地就把楚元乐抱住了？
他这是被楚元乐驯化成功了吗？
他真成她的男宠了？？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十九木着脸，满肚子都是悔意，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两人睡着都没有将人推开。
姜蕖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
第二天起的迟了点，小桃从院子里打水进来给她净面绾发，插朱钗的时候，无意间提起了隔壁的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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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位程小姐还真是个好人呢，早上我出去倒水的时候，她还塞给我一把自己采的草药，说是对养生极好的。”
“等我拿去给赵大夫看看，要是没有问题，明个儿就给您熬熬喝了，这段时间车马劳累，小姐肯定都累坏了，是得好好补补了。”
姜蕖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只要对方不整些什么幺蛾子，比如说在她眼前、或者在小反派眼前乱晃之类的，她对其他人做什么向来没什么意见。
可惜似乎是事与愿违，姜蕖下午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程荷挎了一个篮子，鬼头鬼脑地站在院门外朝里面看。
见到她，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快步就走到她面前。
虽然还有些放不开的模样，但程荷呼了口气，还是把篮子往她面前一递：
“小姐，这些鸡蛋送你！”
姜蕖挑了下眉，没接：“有事？”m
“没、没什么事。”小姑娘摆摆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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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来给小姐道个歉，昨天我不是故意要假扮什么大夫，只是我确实是大夫，看到对方受了伤……”
“停。”姜蕖柳眉轻扭打断她。
她本来都要忘了的，这人怎么非让她想起来？
况且她是大夫？
若只是识些药材，会把脉的话，可算不上什么大夫。
“我收到你的歉意了，鸡蛋就算了，你回去吧。”
一看到她就容易想到昨日小反派差点被人看光的事情，招她不高兴。
姜蕖转过身不看她，已经在赶人了。
“小姐……”
程荷没想到会被拒绝，立在原地略有些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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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她探着脑袋越过面前的女人，视线想要透过微微开着房门看到里面。
那个看了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的男人，她其实还想再看他一眼。
对方的动作并不算收敛，姜蕖一回头就看见了，眉眼间顿时溢上冷意。
“在找人？”
程荷被这道声音吓了一下，忙收回目光，低着头局促起来：“不是……我就、随便看看……”
“看完了？”
程荷：“……”
“那走吧。”
姜蕖下巴朝院外抬了抬，面无表情。
小姑娘咬紧了下唇，手指绞着胸前衣衫，她没想到这京城来的大小姐这么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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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荷是程立德的女儿，又跟着她爹学了点半吊子的医术，人长的清秀，很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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