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华道:“是又如何？千年前你自己堕了魔，早就众叛亲离了，你如今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已经是……”
“堕了魔又如何？我身为万神之主，就算堕了魔，我照样可以上得九重天来。”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一口一个我已经堕了魔这件事，这一千年来，这件事已经被阎罗他们提起得够多了，我早就已经听烦了。
母华语气不善道:“你到底回不回幽冥界去？”
我扶额:“回回回，我当然要回。只是你这么急干嘛，我还有好多话没问你呢！”
母华凝眉:“你还想问什么？”
我问:“当初你为什么要害我堕魔？”
母华躲闪了一下眼神，然后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我说了，从始至终，我从未害过你，堕魔之事，是你自己……”
“你胡说，这件事就是与你有关。”我道。
母华搅了一下手，然后两手端正得放在了胸前，眨了一下眼睛，道:“看来，你的确是已经想起来了。你果真不愧是万神之主，都这样了，还能想起千年前的事。”
我傲娇地抬了抬下巴，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那是自然。”
母华顿住了，须臾，释然一笑，声音低沉沙哑了几分，道:“那也好，藏了近千年的秘密，我如今终于可以跟你撕开脸皮，把这些都说清楚了。”
我点头:“好，说清楚了好。”
母华比我矮了些，她抬头看向我，一字一句道:“说来可笑，我做这一切，也无非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可是做这一切时，我却心里觉得对你有愧，呵——多么讽刺。”
我垂眸，凝眉:“什么意思？你害我堕魔，害我回不了九重天，是为了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你的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母华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师尊想将神界统领者的位置传给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信口雌黄道:“我知道啊。”
母华道:“你果然知道。”
我摸了一把鼻尖。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又说:“师尊没有跟我说过，这都是我猜的。”
母华蹙了眉，眼神恢复了清冷，倒退了一步，端好了架势，道:“你并没有恢复记忆！”
我看向她:“师姐，你又在胡说什么？我有没有恢复记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可能一口咬定是你害我堕魔？我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我又怎么可能记得回神界的路，我怎么可能记得我徒弟，还记得青单，还找到了太上老君！还认出了花错！”
母华听我说完，愣了一下，才道:“那为何你也称师尊？你可记得，从前你叫他什么？”
从前我不是叫天命神尊为师尊？
那我是叫他什么？
依着他们口中，我曾经活泼的性子，难不成我是叫他“老头儿”？
不应该啊！
听说天命神尊绝美无双，英俊无比，是不会老的。
那我是叫什么？
“师父”也有“师尊”之意，难不成，我是叫“师父”？
罢了罢了，错就错吧，好歹试试。
母华再次开口:“不知道了吗？”
我脱口而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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