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幸不幸福琉璃其实不太清楚，毕竟她又不是薇薇安。
起码现在还不是。
但现在她挺幸福的。
圣杯战争开始前的两天，收获了来自两个前男友的礼物。
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收获了来自前女友的礼物。
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幸福快乐呢？
不过……
“摩根，这座岛屿接下来会怎么样？”
刚才从天空中往下看的时候，岛国各个地方似乎都开始发生各种自然灾害了，接下来该不会是要沉了吧？
“应该会毁灭吧。”
摩根菲勒思考了一下，给出了比较严谨的回答。
“在某一个地方的自然力量彻底被攫取之后，土地会失去生命力，神秘会逐渐消亡，接着被整个自然所排斥，被世界意识所厌恶。”
“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自然灾害，地震、海啸、火山喷发、洪水、干旱……当这些都发生在同一座小岛上时，它的灭亡就是既定的了。”
听到这里，琉璃适时垂下眼帘，满脸不忍，摩根菲勒温柔地牵起琉璃的手，安慰她道：
“别担心，琉璃，这一切都是自然灾害导致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心怀歉疚。”
“呃……其实我也没有心怀歉疚。”琉璃坦诚地说。
“我知道，但这不妨碍我想要安慰你。”摩根回答的也格外诚恳。
脸上很明显带着知道你在表演，所以我很配合的表情。
“你真的好了解我啊……”琉璃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摩根。
因为恋爱的乐趣就在于彼此隐瞒和欺诈，给对方还有自己带来最好的体验，所以绝大多数时候，琉璃还是会尽可能不展露自己性格恶劣的一面的。
或者说不完全展露出来。
知道她本质上是个多恶劣的人的，一起长大的王也算一个，都出身龙隐基地的楚轩算一个，彼此查看过对方记忆的格里沙勉勉强强算半个。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好像特别了解她本性的摩根菲勒，搞得琉璃多少有点不自在。
摩根微笑起来，“在泛人类史上，我的母亲，康沃尔夫人伊格莱恩，之所以会成为乌瑟王的妻子，亚瑟王的母亲。”
“正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同样诞生于阿瓦隆的仙女，具备着古老高贵的血脉。”
“从这种关系上来说，我和亚瑟是你的外甥女和外甥。”
“也因此，我从一出生就是你的祭祀，我和你一起长大，接受你的教导，自然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
摩根贴近琉璃，伸手拥抱住她，“就像我的一切都是由你造就的那样，你的一切我都再清楚不过了。”
琉璃的瞳孔因为刚接收到的信息剧烈颤抖起来，在潘德拉贡一家亲里，存在这样的复杂关系：
首先，摩根菲勒是亚瑟的姐姐，莫德雷德是他俩的孩子。
其次，桂妮维亚是亚瑟的老婆，莫德雷德没有血缘关系的妈，摩根菲勒的弟媳。
再次，桂妮维亚又是薇薇安的化身，而薇薇安是摩根和亚瑟的姨妈。
最后，摩根菲勒、亚瑟和莫德雷德全都喜欢薇薇安，或者说桂妮维亚。
你们卡美洛人玩的是不是有点花？
我未来是不是玩的也有点花？
不过反正是未来的我玩的花，又不是现在的我，只有贷款快乐，哪有提前焦虑的。
“所以，既然摩根这么了解我，那我后来为什么会选择亚瑟呢？”琉璃忍不住问出这个扎心的问题。
“对我来说，虽然我是很喜欢亚瑟那样的纯情小男孩，但应该也只是玩玩儿而已吧，我是不会选择和他那种孩子结婚的。”
“或者说，我都很难想象自己和什么人缔结婚姻的状态。”
虽然的确很喜欢这种纯情小动物一样的男性，也会对这样诚恳和真挚的人存在一定的偏爱，但真正在一起的话，肯定还是会选择彼此都了解对方的人吧。
这样一起生活起来才会觉得轻松快乐嘛。
摩根的脸扭曲了一瞬，她抿了抿嘴唇，才犹豫着开口说道：“因为你玩儿过头了。”
“你觉得亚瑟那种在挫折中不断前进，明知道结局是一片虚无，但仍旧要不断向自己的结局迈步的样子，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所以想要加入进去，加速亚瑟向结局迈进的过程，亲眼看着他最终走向毁灭，却仍旧无怨无悔的样子。”
摩根缓缓说道。
薇薇安就是这样，白天是五颜六色的美丽鲜花，夜晚是五彩斑斓的危险毒蛇。
遇见羽毛鲜亮的小鸟，就会忍不住用自己美丽的一面吸引他，等到他被迷惑的时候，在夜里一口咬断鸟儿的翅膀。
等他痛苦流血流泪的时候，再去用花朵美丽的外表安抚他，装作纯真善良的样子，等到夜里再咬断他的脚。
就这样循环往复下去，直到这只小鸟失去了可以逃跑的翅膀和双脚，哪怕痛苦也只能依恋的蜷缩在她身边撒娇的时候，她才会愿意放过他。
但放过他也没用，因为失去了翅膀和双脚的鸟儿早就没有办法飞起来了。
“亚瑟正是用他那副纯真善良，坚定无畏的愚蠢样子引诱了你，诱骗你化作人类，选择成为他的王后，陪伴他共度一生。”
“摩根，你是在嫉妒吗？”
琉璃没忍住用奇异的眼神看她，“在知道我和亚瑟在一起，纯粹只是因为恶趣味之后，你居然还在嫉妒吗？”
如果是真爱也就算了，但现在看起来，她明显只是想看看笑话，或者说是观察一下人类的物种多样性。
为数不多的一点喜欢大概率都只是看脸，也许还有对他品格的肯定。
而且看那边那位亚瑟王的样子，他似乎到死都没发现真相啊，不知道他老婆嫁给他纯粹是为了看他好戏什么的……
这也太惨了吧。
都这么惨了，摩根你居然还嫉妒他吗？
摩根听到她说这话时，只是温柔地伸手环住了琉璃的脖颈，“但那些悲惨的命运并不是由你造成的，而是早早就注定的。”
“在本就命中注定的悲惨结局里，有你一直陪伴在身侧，难道不是已经非常幸福了吗？”
“在这样的幸福中，任何的结局，都不算悲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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