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南的倒下，灵家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之前他们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灵南全力施为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这在他们眼中还是头一次，而当等到叶寒拔刀出鞘时，即便是他们这些普通画妖，也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叶寒气息中那雄浑的灵力。
“家主……这是输了么？”人群里有人喃喃地说。
谁都看出来灵南这次的惨败有多么彻底，灵家和白家面面相觑，直到叶寒握刀前似乎都是灵南占据着场面的优势。但这一切的转变只在瞬息之间，叶寒瞬间的进攻，彻底摧毁了眼前这位灵家家主战斗的意志。
“看样子，灵家接下来几年的日子不好过了啊。”白衡用手撑着下巴说道。
从现在开始，他们灵家将要不得不单独承担那10名的进献名额，灵家虽然是画妖秘境中人口最多的一家，但瞬间损失10名晚辈，对灵家来说还是很难承受的损失。
“怎么会这样，假的吧？”
“怎么可能？”
“早就说刚才不该答应，现在要献的人更多了！”
“都怪家主自作主张！”
在场的灵家人不少亲人也刚好符合进献的年龄，一些情绪激动的画妖，更是一个踉跄险些昏厥过去。灵家虽然庞大，但其中外姓画妖亦是不在少数，眼见灵南失败，一时间嘴上说话也就有些失了分寸。
本来他们投奔灵家就是希望着能够躲过献奴的危险，谁知道经过灵睦和灵南这么一搞，反而大大提高了他们家子女被献祭的几率。
“总算集齐了，这样应该足够买那道具了。”叶寒看着3000点NPC英雄值入账，这下他总算是攒齐了购买那个所谓现世信函的资格。叶寒将古刀收回背包中，看了眼地上的灵南，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去拉他一把。
“你还记得刚才比试前说的话吧？”叶寒问道。
有了先前灵睦的经验后，叶寒也不敢和灵南靠的太近，生怕灵南一怒之下挥掌反攻，叶寒可不想再有什么不必要的争端或者说受伤。
“记得……”灵南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么还请灵家在近几日将族中献祭的晚辈名单交给我，我和叔父会于近日将名单交给越国国主。”小五面无表情，远远地看了后方的窗户一眼。
透过那扇窗户，小五看见了那长舒一口气的画子文。作为画家家主，画子文刚才几度缓不过气，如今终于取胜，他不由高兴地手舞足蹈。
“……好。”
事到如今灵南也是很清楚自己如今的惨败，灵南扭头疲惫地看了灵家众人一眼，再过几天，这些人的家人便会被当做奴隶献出。那些年幼的灵家孩儿从此将会打上奴隶的标签度过余生，那些原本幸福的家庭，也会因为家人的离去而变得支离破碎。
这是他们画妖一族的命运，想要全族活着总要付出点代价。那些女孩可能会被送入权贵的府中供人淫乐，那些男孩可能会被送入军营或者其他的谍报组织。画妖拥有自由变换的能力，且外貌与人太过相似，一直以来都是奴隶市场上的热门。
“诸位……抱歉。”灵南轻声说，缓缓地地下了头、
画妖族各家并不是纯粹的世袭制度，灵南的家主之位虽继承于其父，但他父亲当年也是因为德高望重才被长老们册立为主，几位白须长眉的长老止不住叹息，显然是对灵南大失所望。
“只是可惜了10位好孩儿啊……怕是此生再见不到父母亲人了啊……”一位老画妖叹着气摇头、
一旦被送出画妖秘境为奴便是终身再无自由，那些画妖也将再不能与亲人们相见。奴隶是个很容易丧命的活，若是入了名门倒好，一些女画妖被卖入妓院为娼，甚至染上性病，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这些年来那些被献出的画妖奴隶们得到的大多没有什么好的结局，灵南很清楚等待着那10名灵家晚辈们的会是什么，他当上家主的这几年，灵家虽然免过了五年前的奴隶献祭，但这次连本带利，瞬间损失十名晚辈，他灵南确实需要对此付出很大的责任。
即便事情起因是灵睦，但灵睦已死，这笔账自然也就算在了灵南的头上。
“什么家主，要我说长老们还是新立一个好。当初灵南他爸不也是由长老们册立来取代老家主的么？”
不少灵家人眼中满是愤懑，刚才的赌注是灵南的自作主张，如今却要他们来为此付出代价。灵南也是很清楚这些人愤怒的理由，刚才的比试如果赢了还好，但如今比试惨败，这些人积压的愤怒便是再也按捺不住。
“这对父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我女儿她才8岁啊，她不会被献出去的吧。”
“都怪家主自作主张，否则又怎么会……”
渐渐的有抱怨声传来，这些灵家人本就不满先前灵睦以灵家晚辈为赌注，如今灵南比试失败后，这种不满终于是爆发了出来。
灵南听着那些刺耳的责难，沉默了很久，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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