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花看向曹汉阳，用眼神询问。
就扔出去？
曹汉阳点点头，手示意一下。
扔出去。
好吧。
虽然不理解，但曹小花还是把手里的沉石扔了出去。
嘭！
石头落地。
好在训练场的地也不是普通的土地，否则非得砸个坑不可。
曹汉阳屁颠颠跑到曹小花身后，一双大手按住闺女肩膀，一顿按，大手揉搓着闺女的小肉胳膊肉腿。
曹小花一脸无奈。
“老爸，我只是扔了一块石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夸张。”
曹汉阳嘿嘿一笑。
“你妈妈说氛围感很重要。”
曹小花：“……”
无形之中被喂了一把狗粮，曹小花抬手掐住自己的人中，翻起小白眼儿。
看着闺女的小白眼儿，曹汉阳心里大呼好可爱，笑的一脸宠溺，像极了一个二傻子。
拉住闺女还要使劲儿的手。
“差不多得了，再给自己抠破皮了。”
说着，看了看曹小花人中的地方只是红了，才放下心。
下巴往沉石掉落的地方示意一下。
“刚刚扔的时候，感没感受到你身体当时发力的状态。”
曹小花：“……”
实话实说，当时顺手就扔了，没想那么多。
曹汉阳看着懵了的闺女，撇着嘴，用着我就知道的眼神儿看着曹小花。
满眼都是：快求我啊，快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欠儿……
看着自家老爸这样就知道他又要犯病。
就是欠收拾。
曹小花邪魅一笑，呵呵……
无所谓的抬起带着手表的小胳膊，也撇着嘴，抬起另一只小手，就要摁下去。
“这个点了，也不知道我妈在干啥，这怪想的，总想和她唠唠我的近况……”
曹汉阳：“……”
不就想让你跟我撒个娇吗？
至于吗至于吗？动不动就把亲妈抬出来。
孬崽儿。
大手把曹小花的手压住，一脸严肃。
“唠啥唠，就唠唠唠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虚度光阴，你都五岁了，都是武者了，你得努力，少女不努力，老太徒伤悲……”
曹小花拉了拉要长篇大论的老父亲。
“爸，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看着闺女的视线，这一刻曹汉阳有种被闺女压制的感觉，这是一名父亲坚决不能接受的。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目露悲伤，无声叹口气。
“你说的对，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声音里满是沧桑，低沉，磁性，都是故事。
‘切’字结束，还摇摇头又来了一句。
“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曹小花表情一言难尽。
“所以您老这是当年没好好学，现在就拼命浪费我的时间，将来好和您一起今朝有酒今朝醉？再叹一句一寸光阴不可轻？”
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
说着就要抬起胳膊。
“看来我真的和我妈唠唠了，古有孟母三迁，我相信我妈会为了我的未来换个老公的。”
说着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曹汉阳。
“您放心，不管我将来有多少个爸爸，您都是我亲爸爸，这是血缘，您这就是优势。”
“曹小花！”
曹汉阳一声怒吼。
下一秒用脚背怼了一脚曹小花的小屁股。
指着扔出去的沉石。
“去！捡回来，再扔几次。”
曹小花放下欲点手表的手，往沉石方向走，路过曹汉阳，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对味了。”
曹汉阳一脸无奈。
怎么豆儿大的孩子一点孩子心性都没有，太不可爱了，看来姑娘这是认真了，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收拾大侄子啊。
南辰啊，曹叔努力了，你好运。
本来还想着陪姑娘玩一天，明天南辰上学就没办法陪姑娘，等大侄子再放假回来，他们也回去了。
一转头就对上曹小花看破一切的眼神儿。
曹小花举了举手里捡回来的沉石。
看着老爸的眼神儿，眼神戏谑。
“老爸，你到底会不会教啊?”
曹汉阳摇摇头，好气又好笑的大吼了一声，“会！”
曹小花笑了，老爸要认真了。
拿着沉石小跑回来，站在曹汉阳面前。
曹汉阳也没墨迹，直接指挥。
“扔出去，扔出去之前，去感受你身体的发力情况，等这个重量的发力点找到了，去换更重一些的石头，重量跨度不要太大。”
曹小花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一套沉石，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爸，这个石头的重量第一下我是不适应，但现在对于来说没啥压力，我为什么不直接换一块更重的沉石，那样感受不更清晰吗？”
不是曹小花多事儿。
你想你扔一根针的感受和扔一个杯子哪一个更好感受发力点，肯定杯子啊。
既然自己的目的是感受发力点，为什么不更加一步到位一点。
曹汉阳毕竟不是专业的老师，他们这些学生，当年学习主要以实战为主，而且曹小花年纪小，很多课程她还没接触也不知道，这就需要曹汉阳去教。
曹小花问出来曹汉阳可能才会想到，所以曹小花必须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曹汉阳点点头。
“还知道思考，不错。
我是你老爸，无论什么问题，有疑问就问，爸知道就告诉你，不知道爸就给你找更加专业的人问。
不要把自己的疑问藏在心里，除非这个疑问除了你自己，别人给不了你答案，或者给你答案的人不会给，那就去验证，别坐以待毙，别固步自封。
别人知道答案还能给你答案你不问，要么永远不会，要么需要浪费更多时间去证实，不是傻子么。
记住了，时间，也是代价，而且是很大的代价。”
说着，拿出一根筷子。
靠近曹小花，用筷子尖点在了曹小花小手的几个位置。
曹汉阳的手太大，用筷子能更精准的指出位置。
“看见没，就这几个位置。
一会儿扔这块沉石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这几块位置的发力点。
之所以让你从轻的沉石练起，不是说小看你的力气。
而是石头越重，一个人身上的发力点越多，参与的神经肌肉也越多越复杂。
直接从重的开始练你是能感受到很清晰，可当你再练回轻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感受到了。
由俭入奢，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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