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和唐佳佳，两个人站在客厅，安静的空气中仿佛飘着尴尬氧原子一样。
“呃……”秦歌只好先开口：“我最近……有点你忙。”
“嗯，我知道。”唐佳佳微微一笑：“我也没说什么。”
秦歌点点头：“那……我就先……”
唐佳佳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秦歌。
秦歌突然道：“晚上你有事吗？”
“嗯？”唐佳佳摇头：“没事。”
秦歌道：“坏小子他们晚上打算在我家办烧烤派对，你要来吗？”
唐佳佳挤出干笑，礼貌地摇摇头，心里道：所有人都齐了才叫我，我就那么贱？你招招手就要跟你走？哼！
秦歌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唐佳佳依旧是那种挤出来的礼貌的笑容，点点头。
秦歌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手，没有动。
他慢慢地转过身：“对不起。”
“嗯？”唐佳佳表现的像是很意外：“怎么了？”
“没怎么。”秦歌道：“总之，对不起。”
唐佳佳不再装傻，她明白，秦歌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唐佳佳瞬间红了眼眶，但是依旧在笑，反而笑的更灿烂：“没事的，你慢点。”
也许，这样的结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歌刚拉开门，唐毅跑了出来：“佳佳，你去买瓶醋吧。秦歌，你载她一趟，不过不着急，要是你们晚上有饭局，就先去吃饭，醋不着急。”
唐佳佳转过头，皱着眉瞪着唐毅：“家里的醋还有呐！”
“没有啦。”
“怎么没有？你怎么知道没有了？”
唐佳佳走向厨房去了，唐毅对秦歌道：“你怎么这么笨？哄女孩子不会吗？”
秦歌惨然一笑：“这样也好，我这种人，就不该招惹女孩子。”
唐毅双手抓住秦歌的领口，恨不得把秦歌原地拎起来：“你小子给我少来这套！你吃干抹净了想不认账？门儿都没有！你敢辜负我女儿，我打断你的腿！”
秦歌皱着眉：“吃干抹净？我和她就拉拉手，看看电影，充其量……亲了几下而已，怎么就吃干抹净了？”
“你少唬我，佳佳都跟我说了，你们已经……那样了。”
“我们……哪样了？”
“装糊涂是不是？不认账是不是？”
秦歌快冤死了：“我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没有。”
“你少来这套，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唐毅搂过秦歌的肩膀，低着头凑近了他：“小丫头多好哄啊，认个错，说几句好听的她就开心了，事情就翻片儿了。”
“她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没兴趣会用那种眼神看你？我这个老家伙都看得出来，你怎么还糊里糊涂的？”
“可是……我……我没办法跟她说实话。”
“那就作弊！”唐毅坚决地一挥手：“就骗她！”
秦歌往后仰着头，看着唐毅：“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谈论的是你女儿。”
“废话！”唐毅道：“不然你以为我的婚姻是怎么维持到今天的？男人工作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经营感情得是另外一个样子。你啊，你还得学，你的路长着呢。”
此时唐佳佳板着脸拎着一个瓶子走了过来：“唐毅同志，看看这是什么？”
“啊？我看看。”唐毅接过来醋瓶子，扭开盖子闻了闻。
唐佳佳板着脸看着他。
像是在说：这下看你怎么鬼扯。
唐毅也不含糊，直接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秦歌和唐佳佳都震惊了。
那可是正经的河西老陈醋啊！大半瓶呢！
唐毅跟喝水一样咕咚咕咚，没几秒钟，大半瓶醋都喝光了。
然后嗓子就哑了，把瓶子递给唐佳佳，挤出难听的声音：“家里现在没醋了，出去买。顺便把这个瓶子扔了。”
唐佳佳看了看手里的空瓶子：“老唐同志，你……你疯了你？”
唐毅着急喝水，推着唐佳佳出去：“走！快走！”
秦歌龇牙咧嘴，这玩意看着都难受啊。
唐佳佳被推出大门，之后大门砰地关上了。
唐佳佳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对秦歌微微一笑：“你去忙吧，不用载我了，这附近就有超市。”
“呃……佳佳。”
“我没事，真的没事。”唐佳佳惨然一笑：“我明白的，我是有点黏人，也……有点招人烦，呵呵，以后不会烦你了。”
唐佳佳突然就抑制不住眼泪，哽咽起来：“我去买醋了。”
秦歌看着唐佳佳的背影，很想拉她回来，但是手伸了出来，却又慢慢地放下了。
秦歌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女孩子嘛，初恋遇到自己这样的渣男，也是难免的。
所幸发展的并不深，浅尝辄止，以后应该会遇上更好的人。而自己已经进了国安部的战斗队伍，今后会经常执行危险任务，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谈情说爱，更别提组建家庭、经营爱情了。
对特工来说，这些都是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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