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
老乔走到询问室，把一沓资料扔在桌子上，然后坐下，看着秦歌。
“你厉害了。”
秦歌看着老乔：“这次打算调查多久？”
“不调查。”老乔道：“费老、段老，甚至连我的报告，都送到了大部长那里。”
“大部长？”
“你差点摧毁一整座城市，这么大的事，大部长怎么可能不关注？他把所有关于这次行动的口录、问询、笔录、报告……还有上级们的分析材料全部看了一遍。”
秦歌点点头：“结论呢？”
“在这里呢，你自己看。”
秦歌看了看，最后对自己的行为，大部长秦歌的评价是：心如铁石，勇担天下，过于冒险，虽败犹荣。
秦歌笑了：“还是大部长有胸怀，不老套。”
老乔瞪着秦歌：“还美呢？觉得心如铁石、勇担天下都是好话是吗？重点是过于冒险！过于冒险的意思就是你总是在赌大运，一次次地赌，万一输一次，就会粉身碎骨，就会万劫不复，就会让这个世界因为你进入到极其危险的境地！还美呢！”
秦歌嬉皮笑脸：“我以为这次非得调查我个三年五载不可呢。”
老乔也笑了：“你是不是特喜欢被调查？”
“没有没有，谁会喜欢被调查啊？”
老乔叹口气：“不过心如铁石这句，算是给你定性了，以后没人能怀疑你的立场问题了，这是好事。”
秦歌也十分赞同：“大部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他是我的知己。”
“唉呀妈呀，还知己，大部长切下来的那根盲肠都比八个你有才华。大部长认可了你的立场，勇担世界，也说你敢于承担责任，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一般人不敢做的决策，唉，双刃剑啊。搭配过于冒险，你小子就算盖了帽了。”
秦歌挠挠头：“那我可以休息了吧？”
“你打算怎么休息？”
“去度假啊，去国外转转。”
老乔笑了：“这里还有一封大部长给你的信，你看看。”
“给我的信？”
秦歌匆匆看完了信，整个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傻了吧？”老乔道：“大部长已经把你看透了，休假，你别想出国，就给我老老实实在省城待着。”
秦歌放下了信，表情凝重。
老乔叹口气：“大部长知道你对摩根念念不忘，一旦给你松绑，你肯定要自己去抓他。”
“摩根太危险了，必须除掉。”
“我知道。”老乔道：“你能不能学学咱们东方人的思维？”
“什么意思？”
“摩根再危险，在我们眼里也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而已。这种人不可能搅动世界风云的，他的计划很危险，也很可怕，但是阻止他的力量绝对不止咱们一股。要学大部长一样，从容淡定，不要时刻都保持一种要上去和摩根拼命的劲头。摩根是要抓，但是要慢慢来，他一定逃不掉的。”
老乔最后温和地道：“要相信大部长的眼界和格局，不要总把自己当孤胆英雄。”
秦歌点头：“难得大部长对我这么认可，人家工作那么忙，看了我那么多报告，还特地给我写了信。倒是让我有些惭愧了。”
“你刚惭愧啊？”老乔道：“行了，安心休假吧。”
老乔拍着秦歌的手背：“享受当一个普通人的感觉，生活多美好？你还是个有钱人，可以享受的东西多得很，那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你可以住豪宅，开豪车，还可以到处泡妞……唉你和寒青怎么样了？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秦歌看着老乔，故意装傻：“什么怎么样？”
“就是说……你们有没有，内什么？”
“什么？”
“臭小子你跟我装傻是不是？”老乔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她，我把你轰成粉末。”
秦歌继续装傻：“我……怎么样才算欺负她？”
老乔气的半死：“行，你就跟我装吧！”
秦歌笑了：“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没有？”
“啊？”秦歌懵了。
老乔道：“我女儿跟着你不能守活寡吧？该上就得上，我告诉你，她要是回家以后郁郁寡欢，说你对他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秦歌看着老乔：“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生闺女吃亏，白白便宜你这个白眼儿狼。”
老乔拎着档案袋，直接推门走了。
秦歌走出来，看到慕容寒青、汤宝茹和郭东谷都在等自己。
郭东谷得坐轮椅了，被问询局的同志们折腾的不轻。
没办法，当时人都疯了，一个城市被阴云笼罩，老郭又铁了心跟秦歌抗命执行特别计划，能捡条命都算好得了。
不过经过这一次，所有人都受到了处分的同事，也都得到了嘉奖。
上面还是赏罚分明的，处分很严厉，但是奖励也很给力，老郭还得到了三百多万的医疗补助。
说是补助，就是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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