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到是说的过。”北冥玹表示赞同，“可若是，东方戈承诺了帮其出兵争夺皇位呢？”
说着，他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张纸，走到老将军的面前，展开。
其中的内容就是，顾清云与东方戈的通信内容。
字迹顾老将军认得。
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以前从未注意过，亦没有入了眼的北冥玹，竟然将顾家的脖子抓在了他的手上。
“不是真的。”老将军依旧一口咬定。
“是否是真的，本王并不在意。皇位，权利本王皆不在意。”北冥玹说道，“本王自小中了寒毒，命是活不久的，只是希望余下来的人日子，那写毫不相干的人，莫要打扰本王的日子。
若是有机会，还请老将军将本王的话带到，都是自家兄弟，爱怎么折腾，关起门来，随意。但是……”
顾老将军猛地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北冥玹，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北冥玹面容平淡，可是声音却冷的让人，忍不住发颤，“但是，若有人吃里扒外，勾结他人通敌卖国，我北冥玹，定会让他身!首!异!处！”
顾老将军已经坐不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北冥玹竟然还有如此，内力，不动声色中，却将自己的心脉镇的生疼，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自己口中有一股血腥味儿，只是他咬着牙，将那口血吞入了肚子。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清风自然明白，这件事情与自己的大哥脱不了关系。
可是他没有想到，北冥玹会如此明白的询问自己的父亲，难道他不打算再隐藏了吗，可是他方才明明说了，他不在意皇位，权利。
虽知，这不是真心话，但是他今天的所言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爷。”顾清风说道，“长安是不是也在怀疑，这件事情，与他的伯父有关系？”
“长安不是怀疑，是肯定。”北冥玹说着撇了一眼顾老将军，“尤其是，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秦太尉的人，潜入府中打碎我本王抑制寒毒的酒。
而且当晚，将军府的秦氏去了秦太尉的府上。
长安说，在这天子脚下，能够同时与大皇子，四皇子，太子牵扯关系的，唯有顾清云将军一人。”
今天北冥玹的话让老将军，震惊万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说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似乎也是理所应当了，“那是她的母家啊。”
“老将军，不要说糊涂话。”北冥玹提醒道，“长安的母家是顾家不错，但，却是顾清风，而非顾清云。
再说，长安在将军府时的日子，老将军看的可是明明白白啊。
话已至此本王不再多说，如今顾老将军应该庆幸，这件事是被长安拦下了，若非如此，顾家满门是要遭殃了。”
老将军不想承认，可是此时，若是怕再说什么，惹怒北冥玹，那么顾家当真是万劫不复了。
若是开口承了这份情，那就代表这件事情，就是顾清云所做，而且自己还是知情者。
两厢权衡之下，不表态才是最好的选择。
北冥玹勾勾唇角，重新拿起方才给顾老将军看的证据，直接扔到了炭火盆内，“付程，顾老将军累了，送老将军回去。”
“是。”付程走了进来，“老将军，付程送您回去。”
“我要见长安。”顾老将军的声音，明显的在颤抖。
“此时恐怕不太方便。”付程恭敬的说道，“王妃此时同四皇子在说话，您要此时见王妃吗？”
老将军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北冥玹。
然而北冥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父亲。”顾清风安慰到，“您先回去，一会儿，我让长安跟着我一同会将军府去，您看如何。”
如此，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但是老将军担心，北冥玹不愿意。
“长安是自由的，若是她愿意，本王是不会阻拦的。当然，若是她不愿意，本王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强迫她。”
老将军离开，走的时候远远看到长安与北冥夜，似乎北冥夜正在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揭下来，在往长安的身上披。
虽然离得远，可是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同时，立刻站直身子，正好那个位置可以挡住付程的视线，“有劳了。”
“不敢。”付程自然是看到了远处的长安与北冥夜，更察觉到了老将军没有任何用处的所谓掩护。
很快，顾老将军离开。
王府内，长安与北冥夜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四皇子，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又何必呢？我们今生再无可能。”
“是吗？”北冥夜略带遗憾，“或许吧，可是我不想放弃，长安。
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我的。”
有你？长安听着，这话。
感觉恶心的能把，昨天晚上的饭菜吐出来。
“努力?”长安嘲讽一笑，“以前不珍惜，如今如何努力呢？对怕是四皇子在说醉话把。”
“不。”北冥夜顿足，扶住长安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不珍惜过，是顾世佳。
那次是他暗中算计我，否则那日我与你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注定？”长安冷笑，“难不成，四皇子的意思是，你要陷长安于无耻之地，让长安背负骂名，让长安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话。这就是你对长安的情谊，对长安的维护？”
“……”北冥夜的心里本就是没有长安的，“你误会了。”
“难道不是吗？时至今日，在四皇子的眼里，我顾长安是可以为了你红杏出墙的女子，对不对？”长安反问到，“那么，四皇子可以为了长安做什么呢？”
“我当然什么都可以做了？”北冥夜的声音中透着一份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激动，他以为长安要答应了，“如果你要四皇子妃的位置，或者……”
北冥夜停了一下，然后刻意压低声音，“或者说，未来的皇后，只要你愿意，都是你的？”
“那你又将世佳妹妹至于何处？”长安眉头紧蹙，眼底深处是浓浓的厌恶，“若有可能，我不愿意与任何人交恶？”
若有可能四个字，彻底的将北冥夜带入了，希望就在眼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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