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过来可怜我的，那大可不必。”松以泠冷冷地说道，“我松以泠还轮不着你来可怜我。”
“呵。”松以卿闻言，轻笑一声，然后靠在檀礼琛的身上，斜着眼睛看向松以泠，“你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你这种人，不值得我来可怜。”
说完，松以卿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看看，有什么错误吗？”
松以泠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勾了勾唇，伸出手想要接过来，然而她的手指还没碰到那张纸，松以卿便轻飘飘地松开了手，薄薄的纸张打着旋落在了地上。
“你！”松以泠猛地抬头瞪住松以卿，眼中的恨意喷薄而出。
松以卿像是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从容地收回了手，像看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看着松以泠。
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见松以泠没有动作，松以卿也不再和她浪费时间。
“礼琛。”她捏了捏檀礼琛的手，“我们走吧。”
檀礼琛点了点头，拥着她的肩膀转过身去。
“松以卿。”身后忽然出声，松以卿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她没有转头。
“我忽然有些可怜你。”松以泠的声音还很虚弱，但是已经和刚刚连话都说不完整的状态相比好了很多。
“是吗。”松以卿偏了偏头，沿着眼角看向松以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还真以为你身边每个对你好的人都是真心的吗？”松以泠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办，我有些不忍心告诉你了。”
“那就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吧。”松以卿勾起唇瓣微笑着扔下这句话，然后跟着檀礼琛离开了房间。
大门再次关上，松以泠盯着地上的那张纸看了很久，终于，伸出了手，将它捡了起来。
“什么……”在看到纸上的内容的瞬间，松以泠瞪大了眼睛，“怪不得……”
她一点一点将那张纸捏成一团，然后用力地向对面的墙扔了过去。
出了那间压抑的房间，松以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松以泠的身上带着一种阴翳、污浊的气息，让她浑身都不舒服。松以卿不由得再次想起在岩港时候看到的松以泠。
她多少明白一些松以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她的心里除了冷漠，再也生不出任何一种情绪。
恨她吗？其实算不上恨。她只是被Finn和陈染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无辜的人罢了。可说怜悯，松以卿也确实对她没有一丝的怜悯。毕竟她曾经真真切切地伤害过她。
所以松以卿对她甚至提不起任何的情绪。
“檀礼珩是什么时候舍弃掉松以泠这枚棋子的？”松以卿有些好奇，“松家破产的时候？”
“比这更早。”檀礼琛带着她往办公室走去，“大概是我刚开始和祁家合作的时候。”
说起祁家，檀礼琛不着痕迹地看了松以卿一眼，在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撇嘴的表情后，檀礼琛好笑地搂紧了她的肩膀，“还因为祁漪岚的事情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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