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老的语气带有责备之意。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杀那么多生灵，你偏偏不听。还自以为是，说一些歪理，现在好了吧，佛祖说不让你去灵山，你就真的去不了啊。”
这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也有长老安抚出声。
“我记得你说过，你修的佛，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佛。或许，是和你没有放下屠刀有关。”
“可惜了，没法去灵山，就意味着你没法以佛法进入超脱之境，只能破开天门渡劫飞升去仙界了。而天劫……”
“无空，你还是用心感悟剑宗的逍遥游吧，结合你已经修成的神足通，还是有希望不用渡劫，直接去仙界的。”
众多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该说的也都说了出来。
沉吟了片刻的方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想不出来更多的可能了，若是你真的想要成佛，或许，应该尝试放下心中的屠刀。”
放下屠刀吗？
屠伏现在并不愿意放下屠刀，因为这天下还有许多该杀之人。
甚至因为境界的提升，以及之前剑宗所说的那些事情，他觉得超脱之境也是有些存在该杀。
比如，妖族的圣地里，那些想要奴役甚至是杀光人族的妖怪。
这样一想的话，他似乎明白了‘别来灵山’的意思。
正如同大佛寺不想因为他的原因，和太平道开战一样，换成是灵山的话，肯定也不想和妖族开战。
前者还好，现在的太平道确实是有些弱，无论是相比于他来说，还是相比于大佛寺来说。
后者的话，真要打个你死我活，那纪元的终结或许就会提前到来。
他当时不过是神通境而已，发威之下，就毁了一座百万人口的王城。
以他现在的境界，还有那些妖王、妖圣的境界，如果打到了人间之地，随随便便就是赤地千里。
人族和人世间的诸多生灵，哪还有什么活路啊。
“成佛，能阻止纪元的终结吗？”
屠伏问出的这个问题，让众人都沉默了。
然后他又问道：“如何能够阻止纪元的终结？”
众人再次沉默良久之后，方丈出声道：“这是定数。”
屠伏挑眉再问。
“谁定的？”
“天意如此。”
方丈语气无奈的解释道：“人有生老病死，花草树木乃至于万物众生皆是如此，那世界，自然也有生老病死。”
“生老病死……”屠伏皱眉问道：“所以，世界的病，在于深渊？”
方丈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屠伏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问道：“深渊在哪？”
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因为时至今日，依然没有人知道深渊在哪。
哪怕是那些飞升至灵山或者是仙界的，也都不知道深渊的位置。
“没人知道。”方丈摇头道：“灵山、仙界、妖族圣地，乃至于魔门，都不知道。”
“佛祖也不知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方丈等人心中无奈，他们甚至还知道屠伏的下一句话——佛祖，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或者是另一句话——怎么又是佛曰，不可说？
至于到底是哪一句，肯定是要看他们如何回应的，但屠伏的这两句话他们都不想听，索性都沉默以对。
于是屠伏明白了。
“能不能再联络灵山一次，咱们问问？”屠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语气认真。
“我想要去深渊看一看。”
方丈皱眉道：“何必如此执着呢？”
“若不执着，人生又有何意义？”
“言之有理。”方丈点头之后又摇头道：“我们不能再问了，你若是真想问的话，那就自己想办法问吧。”
“也好。”
屠伏点了点头，直接说起他今日来的第二个目的。
“妖修之法，可以给我了吗？”
“可以。”
鲸鹏并没有妖族的修行之法，之前大佛寺不给，是因为担心鲸鹏日后为祸，而现在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不给，屠伏自己也能悟出来。而且真的不给，屠伏为了妖族的修行之法，说不定就会直接去四海之中大打出手，引发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大战。
得到据说是灵山的护山神兽的修行法门之后，屠伏并没有离开大佛寺，也没有和大佛寺的众多长老们，商议什么天下大事。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大佛寺是真的闭门封山，也不想掺和什么天下大事。
而是找上了法仁。
师徒二人对坐，屠伏详细说起了近况，包括了在镇妖塔内和灵山相关的事情。
“师父，我其实还有一种猜想。”
法仁一听这话，就知道屠伏是什么意思了，无奈的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有可能得证大日如来果位，所以佛祖才不想让你去灵山吧？”
“不然呢？”
屠伏语气自信的说道：“我已经修成了大日如来舍利子、大日如来金身、大日如来法相，还有如来神掌。四者齐聚，只要我去了灵山，就能够直接求证大日如来的佛陀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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